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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可能几天才登一次这个号。

【荼岩】【搞事情活动】《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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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铁木门吱呀一声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像是天边一声爆裂的惊雷,一下子砰的一声打开了。
  门重重的砸在黑黝石砌成的墙上,风从开启的那到裂洞里呼啸着席卷而来,大厅天顶的火焰剧烈的抖动着,堵在门口的人墨发凌乱飞扬,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薄寒冰凉。
  
  大祭司心里早有准备,在这一刻却还是忍不住手心发汗。他强行让自己定了定神,掩去眼中那一刹那的慌乱,握着法杖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几乎不可见的颤抖着。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怕。
  
  但是国王。
  
  国王。
  
  他看到这个人旁若无人的径直往前走,每一步都似乎都要把这座大殿踏的粉碎。提前设下好的禁制都仿佛是脆弱的纸片,在蓝色剑芒下分崩离析在空气中爆散成一个个魔法元素,一刹那间整个大殿如同礼花绽放,绽开一片。
  
  他强迫自己不去逃避对方的眼睛,如同在面对一把冰寒至极从最深的黑暗中淬炼出的剑。
  
  冰寒四溅,剑已出鞘。
  
  他抬起下巴梗着脖子喊道:圣骑士殿下
  对方没有回答,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每踏一步,就近一分,铁靴踏下,压抑着的强大威压如同在厚重的地面上掀起了巨浪,剑握在手中,剑尖冰寒,点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白痕,带着细小的火花。
  
  手起剑落,魔法阵摧枯拉朽。
  
  大祭司瞳孔放大,这个人,根本就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实力。
  但是他要带走的这个人,今日就算是他死,也不能退让半分!
  
  他的声音陡然拉长了,仿佛是拉高了音快要断掉的弦一般——圣骑士殿下!
  声音中近乎是带着乞求,而那条枯瘦有力的胳膊已经高高举起,法杖尖端圣蓝色的宝石迸发出阴晦夺人的光芒。
  
  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眼前的这个可怕的男人还是个幼童,有着一双很好看的浅蓝色的眼睛。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盯着自己的法杖,准确的说是盯着这个法杖尖端的宝石。这个少年似乎自小就擅长于追求强大的力量,对一切强者都有着敏锐的感知。
  他曾听闻这个孩子在圣骑士考核时曾说过,他想成为一颗圣珠。
  
  圣珠即是他法杖上的蓝宝石,象征着这个国度至高无上的法力。
  
  而现在,这个孩子已然长大,身形修长,举步而来气势磅礴如同从炼狱而至。即使深知他的所有能力都传自于自己,但老了就是老了,魔力在吟唱中消耗殆尽,而新的生机在对面蓬勃而起。
  
  他被对方强大的攻势逼得后退两步,反身一个强有力的驱逐暂时将他控制住。他还来得及说得上一句话。
  
  圣骑士殿下,你这样做……值得吗。
  
  以忠贞为生存信条的骑士,叛离了国王意志,他的下场只有一个,而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而那个子爵……
  
  他想到了当年这个少年行走在新晋骑士的队伍中,全城的民众都簇拥在亚特兰大街的两侧,所有的贵族站在高高的礼台之上,迎接他们的到来。
  他是所有人的焦点,是斯兰亚特城百年来最出色的骑士,他走在队伍的中央。冰凉的盔甲下,是他清俊冷毅的面庞和平静如同深海的眼睛。他的身形不算最高,却最为匀称挺拔,而且每一个亲眼见过他战斗的人都被他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所深深折服。少年们说他是来自西特里雪山深处的猎豹,因为再没有人能比他更迅捷。姑娘们说他是来自艾美尔海中的妖灵,因为再没有人能比他更英俊。
  
  所有的新晋贵族的注意力也在他的身上。在这一天,年轻的骑士们将选择自己的主人。而神荼,这个年纪轻轻却早已声名远扬的骑士,是所有贵族想要争取的对象。
  这些骑士们将走上礼台,走入大殿,面对自己将来的主人。
  
  他们要将象征自己尊严与生命的头盔摘下,托在手中,连带着象征他们一生荣誉的宝剑,毫无保留的单膝下跪交出去,从而换得手心的桂枝与徽章。而从那一天开始,他便与主人荣辱与共,他的剑便是他身后贵族的武器,他的盾便是贵族的屏障,他的生死便站在了贵族之前,用一生 ,去守护自己所选择的人。
  
  这是斯兰亚特城最辉煌而盛大的仪式之一。
  
  大祭司想到了眼前这位圣骑士当年走上大殿的样子,几缕黑发垂在额前,随着亚特兰的风飞扬着,眼神薄凉深蓝如冰,与他的剑与盔甲形成了完美的辉映与契合,他一步步走上来,什么都不用做,所有人的眼睛都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而如今,圣骑士在眼前一步步走过来。他的剑已经出鞘,他的眼神比当年更为冰寒,带着隐隐的战场的杀戮血腥气息,他的黑发沾了血,贴在额角,他与当年一样,却又截然不同。
  
  这两位骑士的身影在大祭司苍老的眼前重叠,他感觉自己左胸腔中某个已经衰老的东西在剧烈的跳动着,连带着发白的嘴唇也在颤抖,法杖尖端,圣珠的魔力元素在飞快的旋转汇集,在整个人的背后仿佛形成了浩瀚的银河,连带着他苍白的长发也随着魔法流飘扬。法袍在威压中猎猎作响,手背与袍上的符文一条条亮起,如同蛛网般逐渐密布。
  
  神荼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了头,冷冽的视线穿过了大祭司,看向了大祭司身后祭台上的身影。
  赤色的元素如同萤火,在祭台上飘荡飞升,天边的惊雷炸起,雪白的闪电的光穿过大殿的天顶,在一刹那照亮了祭台上那人惨白的面庞。
  神荼垂眸,又抬眼看向大祭司。
  眼如海,眉如锋。
  万里冰山之下,掩盖着烈火燎原。
  
  这是斯兰亚特城最坚固而神圣的殿堂,黑曜石与赤色的烈火,雪白的法袍与郁蓝圣洁的圣珠。这是斯兰亚特城最坚固的屏障,是所有臣民,骑士,贵族匍匐的地方,这是法律的源头,是绝对权威的神圣之地。
  神荼举起了他的剑,剑锋的光芒照亮了他薄蓝的眼。
  他的身形在大祭司的眼前闪了闪,然后瞬间消失不见。在那一刹那,大祭司颤声高颂着来自远古的魔法咒语,身后浩瀚的蓝色元素飞溅开来,在整个大殿上猛烈旋转成了巨大的风暴,地基在颤抖,元素烈风中猛地传来一声激昂低沉的龙吟,一道郁蓝的龙形自下而上破空而出,直上云霄!
  
  风暴中,猛地破开一道白光,如同在动物身上撕开了巨大的伤口,身着冰凉盔甲的圣骑士眼如寒霜,每一步都掷地有声。元素在他的身侧激烈的碰撞,却无法靠近。大祭司紧忙收回法杖,然而已经太晚,只在呼吸之间,骑士血腥清寒的剑锋就出现在眼前,呼啸着在视线里不断放大!
  
  生命的沙漏在飞速的流逝,大祭司的眼中只剩下了深深的黑暗。铺天盖地的威压,连带着尖锐如芒不可阻挡的攻势,耳畔是激烈的碰撞声。他不断地后退招架,喉腔中涌上一阵一阵的血腥,权杖上的圣珠剧烈的颤抖,迸发出耀眼而夺目的光芒!
  
  光芒中,他那双苍老而臃肿的眼,看到了光芒中挺拔的身影。
  
  他曾听闻这个孩子在圣骑士考核时曾说过,他想成为一颗圣珠。
  而如今,这位骑士的光彩,比苍老的圣珠更为绚烂。
  他的身后仿佛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而他的剑是破开一切的风帆。
   在这样的攻势下,失败成了必然。
  
  权杖被剑无情的断为两截,众神祈词授予的,象征着大祭司一生荣耀与地位的圣珠,随着权杖的断裂跌落在地,在黑曜石铺砌的地面上缓缓滚动,裂痕一丝丝一道道的浸出,终于羁化成粉,散化为薄蓝色的烟尘。
  
  剑锋停顿在大祭司咽喉的下方两寸,神荼静静地看着他,眼眸低垂,睫羽之下,是深邃如同大海深处的眼,平静无波的表层,看不清这个人真正的情绪。
  神荼的一切,都传承于他。
  他的剑,他的盔甲,他的受封礼,他的成年礼。
  大祭司的声音已经沙哑,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和脑海。他依旧站着,被撕裂的法袍在元素流中飘扬如同布带,白发拂动,眼皮耷拉,而眼睛还很清醒。他的手中已经没有了权杖,鲜血顺着皱纹沟壑的额角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他说,圣骑士殿下,你这样做值得吗。
  
  你一路斩杀而来,你摧毁了守护这座城邦三百年的圣珠,你打破了自古以来众神设立的规律,你将使整个斯兰亚特陷入火海,你将使无数臣民因为你而感到耻辱,你将使伟大的斯兰亚特王蒙羞,你的一切都将在今天不复存在。
  
  而这样值得吗。
  
  神荼静静的没有说话。他淡淡的看了大祭司一眼,然后向不远处的祭台望去。
  他的墨发在元素流中飞扬,整个大殿里的蓝色灵能因为圣珠的破碎而失去了动力,在空中逐渐停滞,轻轻移动,浩瀚如星空。
  他站在星空中,身形修长挺拔,盔甲反射着冰蓝色的光点。
  而另一侧的祭台,重重的赤色链条在空中旋转包裹,中央石台之上,那人眉目如昔,面色苍白,红色的萤火如同漫天飞蝶,又如同流萤,从他的身上飘起,旋转着升腾而上。
  
  抵在喉头的剑被收了回去。
  视线中的圣骑士留着半个侧脸,眼神冰凉如水,却又意味莫名。
  大祭司记得这样的眼神,仿佛沉积多年的冰雪,在那人眼中化为了海洋的波澜。
  这一侧,星海浩荡,暗的深邃。另一端,红光微澜,明的温柔。
  
  那一年,所有的贵族都想得到这位传说中的百年奇才。
  他是所有公主最理想的骑士,是所有阴谋家最锋利的暗剑,是所有政客最有利的武器,是所有经商者最完美的防卫。
  贵族们站在高高的大殿之中,身着最为华贵的衣裳,年轻的新贵站在底层,身侧的仆人的托盘中放着桂枝和家族纹章。
  他们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留意着这位年轻的骑士,留意着他沉默而强大的身姿,留意着他的眼神和迈出的步伐。留意着一切可能对自己有利的征兆。所有人都承认这位骑士是天神打造的最完美的刀刃,他的气质如同寒霜冰雪,他的思维如同蛛网缜密,他的寡言使他能担起别人所担不起的一切,他的强大使他值得得到所有人的重视。
  
  而这位圣骑士的眼眸如霜,扫过了一众贵族,略过了五色斑斓的杂服,看向了一个不起眼的男孩。
  站在高处的大祭司手握权杖,一时间愣住,你…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刷的一下放在了安岩身上。
  
  安岩不算是个贵族,这是上层社会的人们所秘而不宣的事实。
  他是在皇族宫内养大的,但爵位只是一个小小的子爵。他是王族选中的祭品,注定在成年的那一日为国家献祭。
  郁垒的力量纯正而宽厚,能够蒙蔽死神的双眼,使国家常存而延续。这种与生俱来的上古力量是斯兰亚特之神最完美的献祭所用。
  他是斯兰亚特王从边界带回来的珍宝,被视为会说话的容器。
  
  当然,这一点,在这之前,没有多少人知道。
  他不知道,神荼也不知道,但所有的贵族都隐隐地猜到了那么一点,却都不做声息的隐瞒着。
  
  就在成年的前数年,他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孩子,偷偷的看别人的成年礼。他只是作为一个围观者站在新贵之后,一个人无聊的嗑瓜子。
  而他选择了他。
  
  斯兰亚特城内一阵大哗。
  
  圣骑士握着他的剑,一步步像那个方向走去。
  神荼望着那个人的面容,从未见过的苍白的面容,在视线中一点点放大,充盈了整个眼睛。他看见他漆黑的睫羽,如同停憩的羽翼,单薄的衣衫,柔软的覆在他的身上,嘴角居然还微微勾着,温柔的像个孩子。
  手中的剑柄依旧是冰凉而温润,可是左胸腔中的某个东西,在不断地跳动中,仿佛于冰雪之间燃起了星星的火焰。
  祭祀的法阵在缓缓的转动着,赤红色的锁链之下,是自古以来便不断传承的盛大的献祭。
  神荼每向前走一步,身体的力量就流失一分,手中的剑就加重一层。有蓝色的灵能顺着指尖滴落,落在地上,汇成细细的溪流,在厚重的地面上蜿蜒。
  
  大祭司咬牙伸出了颤抖的手,嘶吼道,
  你不能过去,圣骑士殿下,你会失去一切!
  
  失去魔力,对于骑士而言,是一件比死还令人恐惧的事情。
  
  他一步步向他靠近,身上的魔力在飞速的流失散去,而脚步却一步比一步更为坚定。
  
  他想起了接受骑士考核时,他曾说过,要成为一颗圣珠。
  
  而安岩一听到就乐了,不是,你长这么帅,怎么能说自己是一只猪?
  
  那个时候他给了他一拳。
  
  而到现在,他觉得这样一步一步向前走的他,果然和一头猪没有什么区别。
  
  固执,死板,倔强。
  
  安岩和所有的贵族都不一样。
  
  没有他,很多事情,他都不会去做。
  
  除了他,他不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深入遥远而危险的西特里雪山,只为了寻找一株传说中的冰草。
  除了他,他不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守在他的身边,纵容他开各种各样的玩笑。
  除了他,他不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单膝下跪,将自己的弱点也放开,阴影也袒露,任由他抓住自己的软肋,毫不在乎。
  所有的贵族都和安岩不一样。
   除了他,不会有谁愿意为了一个受伤的骑士,在屋外蹲坐着直到睡着。
  除了他,不会有谁即使受了挫折,不被任何人在意,也会对自己毫无拘谨的乱寻开心。
  除了他,不会有谁会为了一个骑士,头衔也不要,规矩也不要,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敌人,却还是第一时间站在了他前面,执着如焰。
  
  除了他,除了他,只有他。
  
  安岩苏醒的时候,看到他的脸。
  
  神荼?
  
  他低头,使他们的额间相触,那双冰蓝如海的双眼距离如此之近,近的让人感觉快要溺毙了,他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亲密而又带着一丝不安的紊乱。
  
  安岩感觉这个开场有些不太对,他盯着神荼,神色迟疑了一会儿道。
  是我活了,还是你死了?
  
  安岩听到了对方浅浅的笑。
  
  神荼想起了那个傍晚。他成为他的骑士的,那个傍晚。
  
  他们站在安岩的府邸外,残破的屋。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这辈子我大概就问这一次。
  
  你为什么选择我。
  
  安岩站在门口,寒风猎猎拂动了他残破的衣衫。
  
  神荼看了他一眼,低头自顾自的把他的外衣脱下,走上前去,一边帮他披衣,一边轻声道。
  
  这个问题我打算用一生来回答。
  
  安岩抬头。
  神荼举起对方的手,慢慢地贴上了自己的唇,触感温润。
  他垂眸道。
  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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