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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可能几天才登一次这个号。

【荼岩】【搞事情活动】《囚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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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荼是作为实验品的,他从十多岁开始就被关押在那个蓝色的牢笼中。
  
  他甚至没有名字,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他们都只是称呼他为613号。
  
  他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可能就是这样吧,或许未来他会被带出去做些事情,被当作怪物处死,或者说被当作生化实验的研究对象。
  
  总之神荼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他每天把手按在蓝色玻璃的幕墙上面,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身着白大褂,手中抱着一卷卷的资料,表情冷漠,不会多看他一眼,除了在研究他的时候,他可能对于这些研究人员来说是什么珍惜动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值得被人监视,被研究。
  
  关押着他的玻璃牢笼是蓝色的,他沉浸在蓝色的海中,看到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层蓝色,加上这里闪烁的灯,整间屋子都显出一种光怪陆离的色彩。
  
  可这并不公平,神荼心想,他只是从堡垒外面被找到的幸存者而已,就被当作什么值得研究的对象。但他值得庆幸的是他至少出去过堡垒,在还未被关押起来之前他见过那个令人震撼的世界。
  
  神荼每次朝外面看都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人,那个人甚至不同于其他的研究人员,他是个新人,神荼看着他好像是给人打杂的,天天忙着搬资料记录东西,每次他看到神荼在看他都会笑,咧开嘴的那种笑法。接着继续低头做事,神荼一开始以为这是幻觉,他在朝别人笑,可次数多了神荼才发觉他真的是在朝自己笑。
  
  后来两个人对视的次数多了的次数多了,那个人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他,神荼也吃不准他是在做什么,只能说是一种习惯,那个人有些时候想要过来却又踌躇不前,神荼看着他咬着嘴唇,脚指向自己这边,又不过来的样子,心里有着莫名的感觉。
  
  他心里给这个人取名叫二货,不为什么,只是这个人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傻,又傻得可爱。
  
  可能他们之后会没有任何交集,除了像是在打招呼的笑容,等二货不在这里打杂了神荼可能就见不到这个人了,对于这个唯一表现出想要和他亲近的人,神荼还是有点不舍。
  
  每天晚上都还是会有一两个人在这里值班,神荼有些时候睡不着,就看着他们,他恍若置身于海底,隔着遥远的距离,看不清彼此的轮廓,只有个剪影模模糊糊的。
  
  直到那天的来临,一切才有了转折和改变。
  
  是二货来守夜,他独自一人在这里,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神荼看见他百般聊赖地靠着办公桌,从别人桌上摸了支靠在烟灰缸上面还没点燃过的烟,点燃它,也不凑近去吸。
  
  神荼想着也睡不着了,又开始敲击着玻璃板消磨时间。二货好像注意到了,他朝这边走过来,神荼的手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觉得今天有点冷。
  
  二货站在他面前,神荼也站起身来,他们面对着面,凑近着看对方的脸。凑近了看神荼才确定他真的比自己小,他的脸上还带着年轻的色彩。
  
  他仰头看着神荼,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神荼哈口气,面前顿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薄雾阻挡了视线,神荼用手在上面费力地反着写着字。
  
  先是一撇,然后神荼就停住了手,蓝色的人蓝色的眼,带着踌躇,这层白雾没坚持多久就消散了,只有神荼手指抵着的那一处的雾气不断地消失又附上去,指尖被抵的发白,过了几秒他才垂下手,透明的墙面上还能看得见细小的水痕。他又哈了口气,这次写的快多了,因为是反着写的,有些歪歪扭扭的感觉,但还是看得清是一个问候用语。
  
  “你好。”
  
  神荼看着二货惊讶的指着自己,再看向神荼求证,神荼点头,他的嘴开合着,声音传过来就只剩下嗡嗡嗡嗡的杂音了,神荼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得到他在笑,还笑得很开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观察这么久神荼看起来仍旧没有攻击性,不久之后神荼就开始被放出来接受一项项的检查,他听见了二货的声音,很清亮的少年音,透着一股活力,同时他也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安岩。
  
  因为他是打下手的,所以经常要接触神荼,每次神荼都是在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看见他低着头做着记录,接触到自己的皮肤时手指带着些许的温度温暖他的身心。不小心撞着他了脸上会带着歉意,小声地对他说对不起,他的同事则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神荼心里清楚,除了安岩,没有任何人把他当作一个和他们平等的“人”来看,只当他死了就死了,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平静冷漠又带着好奇,像是年幼无知的孩童在弄死蚂蚁。
  
  可能是把之前没有做的测试都做了一遍吧,神荼推测着,这些日子相对于之前实在是太过于忙碌,他每日被带着去做一个个测试,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后,那些人也就不把他弄出来,神荼有些心慌,每日看着安岩和那堆人一起依旧忙碌着,而自己隔着幕墙只能依旧和他对望。
  
  神荼发现安岩开始有些异样了,自从前几天他带着一本本子回来,他看神荼的眼神不再是那种无忧无虑的,取而代之的是忧愁的眼神,看着他发着呆,神荼现在想要咒骂这牢笼,他想去问安岩怎么了,只能敲着玻璃墙无能为力。
  
  他恨现在自己这种无能为力的样子。
  
  可是事情在之后又出现了转机,像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他从那个牢笼中出来了,工作人员反常的殷勤,带领他参观这里的一切地方,神荼觉得奇怪,又说不出来,好像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以前不愿搭理他的人们都开始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神荼感觉到无所适从。
  
  那带领他参观的女人,人们都喊她包姐,她自我介绍说是叫包妮璐,她看见神荼一副对此兴致缺缺的样子,猜想他是没兴趣参观了,将他带至一个单人宿舍,说是让他休息的地方。
  
  她解释完便要告辞,沉默了很久之后,神荼才抬起头来看她,他的唇微微张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包妮璐,包妮璐绷紧了身子和他对视着,忽然神荼就转头了,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你走吧。”
  
  包妮璐也确实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了,她在离去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人,他还是木然地坐在那里,头低着,看不见他的神色,他的手交叠在一起紧紧地握着,她确定神荼刚才是要问什么的,可是他该问什么?他能问什么?
  
  恐怕没人知道。
  
  而神荼想问的,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包妮璐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回答他——
  
  他想问的就是安岩在哪里。
  
  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东西,神荼好奇地站起身来察看,却发现旁边放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通讯录。神荼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可能就是在等待了很久之后再遇见的感觉吧,当他后来再去回忆这一刻时,神荼只感觉到那时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他飞快地翻到A,在一个个陌生的名字里边仔细地寻找那两个字。
  
  没花多久的时间就找到了安岩的联系方式,神荼却忽然的不知所措,他该说什么?可能安岩连他怎么称呼都不知道吧?他编辑着短信,想写神荼,删掉了,想写你好,怎么看怎么像垃圾短信,他斟酌许久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自我介绍。
  
  最后他写了自己的编号613,发过去了,他的内心无比的忐忑,不断地查看有没有新的信息,一个晚上的辗转反侧,没有等到他的回复。
  
  神荼躺在床上想要去见安岩,他下了决心,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安岩,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穿戴整齐要出门,有人比他起的更早,包妮璐不知几时就已经在门口呆着了,正玩着手机,一看到神荼出来立即合上手机看向他,招呼着神荼:”走吧。“
  
  刚走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过神来朝神荼伸手:“通讯设备。”
  
  神荼冷冷地盯着他,握着手机不愿交出去,包妮璐这次没打算放过他,她的手就那么伸着,等待着神荼把手机放上去。
  
  神荼在最后看了一眼,手机要没电了,而安岩还是没有回复他信息,他把手机不情不愿的放上包妮璐的手,包妮璐一点也不客气的把它直接揣兜里走了,神荼跟着她,心里一直想着安岩。
  
  直到被带上会议室,神荼才回过神来,四周做的都是不认识的人,他身在孤岛。为首的那个人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张纸和一支笔,神荼逐字逐句看完,心中不住的冷笑。
  
  说的多么堂皇都掩盖不了事实,他们不过是需要一把剑,说的是将功赎罪,只不过是将实验品送上战场而已,神荼心中闪过了很多画面,他被关押在这里与亲人分离,他目睹着父母的离世,所有的冷眼,他止不住的害怕,所有的画面都是黑白的,神荼感觉自己看不见任何的光。
  
  除了后来硬是冲破了所有的阻碍来到他生命中照亮他的太阳。
  
  神荼的手在桌子上敲着,他看着对面还在戴着假面微笑的男人,问他道:“我要是答应,能不能自由?”
  
  那人没想到他要问这个问题,斟酌一会儿才回答道:“可以。”
  
  神荼的手一直在转着笔,在这一刻手上的笔掉在地上,他的眼前出现了安岩的笑脸,他接过那张纸,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出了会议室里面开始有了嘈杂的声响,包妮璐在门口好像是等候着他,神荼看她一脸厌烦的将自己的手机扔过来,手机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被神荼接住,她也没有解释转身就走,他看一眼,锁屏界面上全是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的提醒,都来自安岩。
  
  电量只剩百分之六了,神荼解锁屏幕察看未读消息,他逐字逐句地阅读过后,不由得哑然失笑。
  
  神荼还想问他昨晚为什么不回复,手指按几下便编辑好了信息,他的手指移到蓝色的发送键上犹豫着,手机忽然又嗡嗡出声,他打消了发短信的念头。
  
  直接问吧,他心想。接着他按下了接听键,界面上显示通话时间00:01,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开口,可是他还什么都没什么听到手机毫无预兆的黑屏了。
  
  神荼不甘心的撇撇嘴还试图挣扎一下,最后还是揣回兜里,他还是在想,要是手机当时没有自动关机,安岩会怎样?气得跳脚吧?还是破口大骂?神荼想着想着就笑了出声。
  
  神荼想着安岩的事情回了他住的地方,连上充电器,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此这么急切,几乎一秒钟都不愿意多花费。

  可是事实让他失望,他打开手机,安岩没有再继续拨打他的电话了,神荼沉默着不知如何是好,他一遍遍的查看来电记录,从他接通的那一秒过后,安岩没有再拨打了。

  他咬着下唇还是决定回拨电话,过了好几秒电话才被接通,神荼听着对面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急促,他轻声开口打破寂静:“喂?”

  安岩嗯了一声表示回应,神荼也没有再开口,静静地等待着他开口,时间在那个时候被拉得很长很久远,恍若经年。

  神荼听见安岩的声音随着电波传过来,很干涩很绝望的声音,又是那么的平静,同时带着失真,神荼感觉到无比的惊慌。

  “你答应了?”安岩问他道。

  神荼点头,点完才想起安岩看不见,恩了一句回应他,安岩没有再说话,神荼只听见啪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就只剩下忙音了。

  来不及了,好像有什么从此就来不及了。可是他无力阻挡。

  虽然说是能给予他自由,说归说,事实不如此,美其名曰的“保护”,让他从牢笼中出来,进入了另一个牢笼,每日给他固定的时间出来放风,背后还有人盯着。这就是所谓的自由。

  神荼也无心无力去要求什么了,那天他被带出来,安岩站在背后和无数的研究人员一起,神荼感觉自己是折断翅膀的鹰,被逼迫着走入樊笼,成为被圈养的玩物。

  好在现在安岩在这里,不至于那么的无聊,安岩在开始的几天连过来都不愿,他们就隔着遥远的距离对看一整天,神荼想安岩过来,他明里暗里的表示,安岩都是无动于衷。

  神荼觉得还不如之前,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也无能为力。
  
    他每日都被带去做一些训练来提高,所以每日休息的时候都累的几乎要忘了这回事,他也越来越觉得无趣,选择了消极怠工,任凭那些人怎么威逼利诱。
    那几天很久很长,神荼感觉度秒如年一日三秋,他几乎要窒息于那樊笼,好在最终他们有了一次独处的机会,不知是不是天意,那日他没有出去放风,安岩一个人呆在实验室里,很安静很安静,神荼在那个铁笼子里躺着,安岩走过来犹如放慢的电影。
   安岩在他面前先是蹲下,和神荼对视了会儿,可能是有些累了,又坐了下来,两手圈着腿,神荼半只手伸在外面看着笼顶发呆。
   “我是来劝说你的。”安岩的声音很干涩,神荼如堕冰窖,他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声音找回来:“那你的打算是?”
   他只能这么说了,神荼深呼吸着等待死亡的宣判。他几乎不能呼吸了。
   安岩把脑袋埋进双膝,闷闷地开口道:“我不知道。”
   神荼猜前几天安岩恐怕十分的纠结该如何是好,他也不愿意去逼安岩做出抉择,也没有再开口,两个人坐着躺着彼此毫无交流。
   神荼的手伸出笼子,笼子栏杆缝隙很宽,他的手一敲一敲的,却忽然敏锐地感受到什么的靠近。
   是安岩,他抓住了神荼的手腕将脑袋凑过去,神荼怀疑他只要稍有动静这小心翼翼的人就会退缩,他强忍着好奇保持着不动的状态,呼吸喷洒在细嫩的皮肤上,神荼甚至能感受到湿气。
   而下一秒,神荼就惊诧地坐起身来,安岩的唇贴在他的手心,伸出舌尖微微的舔舐,直到那一小块皮肤都被舔湿。
   神荼的眼睛瞪得很大,他们的距离又很近,安岩看着神荼笑出了声:“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呢。”
   他这么对神荼说道:“就像是硫酸铜溶液。”
   神荼哑然失笑,安岩说他的眼睛像天空像海都不足为奇,而这个比喻实在是太奇怪了,像硫酸铜,这是他闻所未闻的。
   但是他很喜欢。
   安岩自顾自的继续开口说:“我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从小就只看过硫酸铜溶液能像你的眼睛这么好看。”此时的他眼睛笑得弯弯的犹如新月初始。
   神荼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想吻他,在此刻除了吻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们隔着牢笼亲吻着对方,手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分不开了,一定是分不开了,神荼一吻过后心里想着。
   “我知道你签了协议反悔不了,但我还是自私地希望你不要走。”安岩将他的手拽过去,眷恋似的在上边蹭蹭。神荼看见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只小奶猫似的。
   “但是你想想,”神荼努力想让气氛轻松点,用手刮刮安岩的鼻子,他的眼神很温柔:“你要是去堡垒外看我,风吹过来你的每一口呼吸里都是我的味道。”果然他还是做不到,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和冷笑话没什么差别了。
   安岩因为这句话生气了,他朝神荼低声吼道:“你懂什么!”神荼没反应过来愣在哪里,安岩又凑近了些,此刻他们几乎是头抵着头。
   “一点也不想你离开,”安岩的气焰又低了下去,他喃喃着:“自从遇见了你,就不想分开了。”安岩的脸上缓慢的浮现出一层淡粉色。
   这样有些无理取闹的安岩是神荼没见过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两个人现在就真的是刚确定关系不知如何是好的笨蛋情侣了。
   “我不会死的。”他承诺着。
   
   日子还是照旧着过,研究人员筹备着要送走神荼了,安岩咬着唇看着神荼蜷缩着的背影,忽然就不想让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可是他们的未来还很长他不想浪费任何一点光阴虚度任何一点时间。
   于是安岩选择做此生最疯狂的一件事。
   第二天他来实验室很早,手中拿着打开笼门的钥匙,随着锁链掉下的声音,安岩不出意料的看见神荼惊诧的眼神。
   “我们逃吧。”他朝神荼伸出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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